过来瞅瞅的阿九

太子神医二三事

竟然开玄元篇了,嗷

阿青:

攒RP,如果结局宗越死了就写十篇,齐小姐不出现也写十篇,嗯……下面开玄元副本吧,总感觉写成长篇了😭

【君父】

天权,皇城,内殿。
熏香袅袅,宗越跪在四方鼎前,任鲛珠帘后的视线几番打量,垂眸不言。
无极到底还是慢一步。他一离开,皇帝的内卫就出现在草堂,话说得好听,陛下想见宗神医。于是他被领到养心殿,一跪,就是两个时辰。
宗越的脚已经麻了,膝盖以下全无知觉。
就在他以为还要跪上一阵时,帘后那位开口了。
“你就是宗越。”
声线低哑,却暗藏风雷。
宗越照规矩叠手抵额,叩拜礼毕,“回陛下,是草民。”
没闻得声,只听珠帘晃动,那位长靴出现眼前。
“抬头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宗越依言扬面,出乎意料,这位天权皇帝五洲君王竟然只是一个颧骨高突、面容清瘦的老人,而且这老人面相……与无极半分不似!
他目中闪过一丝惊愕,低头。
皇帝轻轻笑道,“大夫,依你看,朕能活多久。”
宗越一凛。
这个问题是圈套,答对是妄议,答错是欺君,不答便是抗旨。
他沉吟片刻,只道,“陛下寿元自有天定。”
“天定?”那位饶有兴致追问,“何谓天。”
“陛下即天。”
皇帝眼睛亮起一瞬,遂又摇头,“果然聪明,我开始明白无极为何喜欢你了。”这个答案某种程度上取巧,但恰恰戳中长孙迥心思。这些年君临五洲,多少生死翻覆指掌,做惯了帝王的人,从来都要掌控一切,即便,是他自己的生死。
宗越知道这一题过关,后背已然湿透。不着声息的轻舒口气,袖中手指微拢,只待迎来下一难题。然而令人意外,君父皇帝唤了声韩林。
一个内侍太监小心捧一样物什近前。
宗越余光瞥见,是一只小小的青玉杯,正是昨夜无极带来的。
皇帝把玩一阵,问道,“大夫,这是何物。”
“酒杯。”
“杯中何物。”
“毒物……”
“什么毒。”
“……”宗越喉头发紧,“雷公藤、钩吻、曼陀罗、雪上一枝蒿……”
话未尽,杯盏骤掷,那青玉杯口砸在宗越额角,鲜血顿淌。
宗越闭目以免鲜血流进眼里,可额上剧痛不及心里。他说出的每一个名字,都在毒榜上赫赫有名,昨夜无极饮下的何止一剂毒药,根本是豁出命了。
“朕的儿子自幼娇惯,若非今日,朕还不知他有吞毒的本事。”皇帝缓缓道来,神情漠然,“听说这味奇药号称万毒之尊,你可知其来历。”
宗越喉头滚动,几番犹豫,终露苦笑,“陛下既知道,又何必问。”
“呵。”
一声轻笑,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飞出,宗越撞在殿门上,又重重弹回来,摔落地时吐出口血,然后就被两根枯竹似的手指拧住下巴。
他被迫抬头,君父皇帝面无表情,周身杀伐之气几可割裂衣裳。
“说,此毒从何来。”
“……唔,是……是我。”
宗越咽下猩红,气息不稳断续道,“是我……炼制……”
“哼!”长孙迥终于变色,冷道,“朕给过你机会——吃下毒酒,远走他乡,你再自行解开。可你没有,大夫,是朕小瞧了你。”
“你利用无极,哄得他心甘情愿替你饮毒,都说红颜祸水,朕看男色亦然!”
帝王一怒,伏尸百万。
宗越只觉威势排山倒海压来,难以喘息。
他意识断章,痉挛的手指无意识乱抓,心里有个声音在说,不,不是,我没有骗他——可另一个声音又叫嚣,真的没有吗,你最开始接近真的不是因为他是天权太子吗?
最隐秘的心思被挖出来,与深埋心底的血仇一并暴露白日下。
宗越感到恐惧,羞恼,痛苦,绝望。
他浑身都颤抖起来,仿佛那血海化作一个巨大的旋涡要将他吞没。
蓦然,一个清朗声音略带几分焦急打断。
“宗越!宗越!”
他回神,长孙无极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,他一手挡在前方抵抗什么,一手环着他,白衣似雪,上面还残留昨夜未干的血迹。
宗越迷蒙片刻,问,“怎么了……”
无极破忧为笑,“谢天谢地,赶上了。”
他说完,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他,“无极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。”
宗越望去,君父皇帝左手负在背后,右手作掌,掌心向上,一团幽蓝荧光跳跃掌面,仿佛有魔力般能叫所有看向它的人沉沦。
“别看。”轻声提醒,一双温热的手覆在眼上。
宗越别扭想要挣开,可气力已尽,微弱挣动竟似撒娇。
“别怕,我在。”
那人的声音温暖又坚实,可他听来字字扎耳。
宗越恨透了软弱无能的自己,跟个废物一样!
用最后力气抓起银针,刺入,掌心剧痛并着意识回笼,他打开无极的手,在他有些惊异的目光中对上长孙迥。
“我没骗他。”
宗越咬着牙,清瘦的脸侧微凹,隐隐现出青筋脉络,“我没有。”
长孙迥微愕,似乎没想到这人大难不死后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。
无极却懂,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,将那根扎入血肉的银针取出,反手握住,“我知道。”他展开眉眼,微笑模样好似煦风暖阳,“我知道,你不会骗我。”
无极转头,对长孙迥道,“父皇,用穹苍幻术对付一个民间大夫,您不觉得太小题大做吗?”
长孙迥收掌,那团幽蓝荧光消失不见,大殿恢复平静。
无极拜身:“多谢父皇。”
长孙迥甩袖,“你以为这就完了?”
大殿四周的黄绸帷幔簌簌滚下,遮光蔽日,韩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。就在光线变暗的刹那,无极失去了与殿外上阳宫千骑的联系。
拧眉,轻叹,看来今日不能善了。
侧目瞧去,见那人薄唇微张似有惊异,轻笑,遂握住他的手低问,“怕了?”
宗越横他一眼,眉峰聚拢含忧望来,不需言语,无极已懂他叮嘱的“小心”之意。他抓着医圣小拇指捏捏,放开,挺直身形对上天权帝王。
“父皇,宗越不过一介民间大夫,如何劳您大驾。他有不是,儿臣替他向您赔罪。”
“赔罪?”长孙迥抖了抖袖子,冷笑,“如何赔法。”
无极心道上钩,朗声道,“如今五洲不稳,封国动乱,尤以太渊为甚。太渊皇室势薄,国公狼子野心,儿臣断言不出旬月必生大乱。父皇系五洲之君,必不愿见生灵涂炭,无极斗胆,请命平定太渊,不费我天权一兵一卒,削封治乱。如若功成,还请父皇——宽恕宗越!”
一磕到地,长孙迥漠然俯视跪在脚下的爱子,不怒反笑。
“不费一兵一卒,平定太渊——好,很好。”他微倾上身,眯眼道,“无极,你这是要用太渊一国,换他一命?”
宗越一凛,望向无极,后者肩挺如松,字字铿锵,“正是!”
哗啦。
君父皇帝手边茶盏倾翻,宗越敛首暗叹无极这哪里是在替他求情,简直是把他放在火上烤——君父最恨太子动情,无极表现的越深情,他只会越恨他勾引太子。如果不是他昨夜舍命救他,方才又竭力维护他,宗越真要怀疑这个无极太子是冒牌货了。
“无极,你想用一国换他,可惜这天下没这么金贵的命。”长孙迥道,“朕,不允!”
无极不慌不乱,问道,“父皇是铁了心要杀他?”
“是又如何。”
无极忽一侧身,笑眯眯道,“那就请吧。”
宗越眉梢一跳隐约察觉他要做什么,果然,长孙迥提掌前只见无极拜首,“父皇,儿臣生前别无所求,但求死后与他同穴,请父皇恩准。”
长孙迥顿步,“何意?”
宗越扶额,只听无极道,“儿臣饮了父皇那杯酒,至今余毒未解(说道此长孙迥抓他脉门),父皇既执意杀他,医圣一死,儿臣自然无药可解。”
长孙迥放开他,“天下之大,能解此毒的不会只有他一个,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叫我饶了他吧。”
“不,”无极正色,“可儿臣只愿叫他一人治。”
长孙迥神情渐凝,“你在威胁我。”
“无极不敢。”边说,边叩首,“子以胁父,是不孝,臣以逼君,是不忠,父皇若不想叫儿臣做个不忠不孝之人,还请给他一条活路。”
长孙迥冷冷看着这个儿子,好似十几年来第一次认清他。
原以为表面散漫浪荡不羁,内里敏锐胸有乾坤,岂知皆是表象,实则傲骨深藏,这股执拗劲儿,竟是与他母亲一般——
长孙迥心下刺痛喝道,“滚出去!”
无极知道这就是妥协了,但以自己逼迫父皇,实在不孝。
他端正身形,重重落了八颗响头,“父皇,太渊交给儿臣,儿臣会证明自己担得起太子之名,也会证明……他不误我。”
说毕退下。
搀了宗越出殿,日光撒面,二人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无极伸手揽他肩道,“宗越,你这次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,说吧,该怎么还。”
宗越睨他一眼,打掉肩上的手前行,“你自找的。”
无极委屈,“喂,我可是为了你得罪父皇,你就没丁点儿感动?”
“感动你把我往火堆里推?”宗越挑眉,回头问,“你为何那样做。”
无极一笑,“因为,这样你就只能赖着我了。”得罪君父皇帝就等于得罪整个五洲,只有留在他身边才能保安宁。想透这点宗越恨不得掐死他,这个敢拿自己赌的疯子,到紧急关头还在算计,不,兴许入宫前,甚至更早,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。
宗越斜他一眼,默不作声往前走。
无极连忙跟上来,笑嘻嘻赔罪,“好啦好啦,别这么小心眼,我就想看看父皇杀你的决心,想不到你这么值钱,一个太渊国,父皇都不换。”
“照你这般算法,你是天权太子,我拿你人头,岂非能换整个五洲?”
“当然。”无极挺胸,“你有我,自然就有天下。”
宗越无言。
他对此人脸皮之厚早有领教,只是没想到近日更修得炉火纯青。自然不能计较,计较只有死路一条,因此无视,径直穿行。
无极远眺他的背影,一路暗中保护的江枫现身,“公子。”
“江枫,我想要什么,从来没有得不到。”无极低语,“但愿他,不会是那唯一。”





文里设定和电视剧略有不同,无极是天下美人他都要,你非拿天下和宗越让他选,他不会选后者。宗越也是,你拿灭门深仇和无极让他选,他也不会选后者。想写的很多,可惜笔力不足真的写不出来,ooc都是我的,至于电视,我真的只有期待神医速死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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